【忘羡】(类阅读体)我们一起去打怪! 001

【忘羡】(类阅读体)我们一起去打怪!

*   一个临时脑洞,时间在岐山围猎会之后;

*   甜点,想到才会更新;

*   纯【忘羡】,偶然【轩离】,其他无;

*    OOC预警,不合口味,欢迎撤退!

 

 

001    救命,我们被绑架啦!

鲜嫩的菜叶被洗净,整整齐齐地放在竹篮里,刚放在草地上,就有一只雪球般的兔子连蹦带跳地冲过来,甚至一头扑在了蓝忘机雪白的靴子上。

蓝忘机拿出一片菜叶递给它,这兔子赶忙咬了两口,又回头看另外一只。

那只兔子却是慢性子,一板一眼地跳过来,蓝忘机很公平,也递了一片菜叶给它。

这只兔子不光动作慢,吃起菜叶来也是慢条斯理,三瓣嘴一动一动,毫不着急,倒是先前那只兔子,丢下自己的叶子,挨挨蹭蹭地挤过来抢人家的吃。

 

蓝忘机忽然想起数日前,岐山清谈会时,明明靶场有二十多个入口,各家不同,魏无羡却抢在他前面溜了过去,自己侧身,他也侧;自己挪步,他也挪。总而言之就是堵着不让人走。

不远处,其他家族的少年们都看着这边,奇的奇,笑的笑。

等他终于让开,却又不走,偏侧着身子跟自己挤,还骗人说抹额歪了,甚至……

蓝忘机的抹额被一拉,他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抹额垂在地上,被那只调皮的兔子趁机咬住拉扯。

真是,不愧是他送的兔子,一般的,一般的……

蓝忘机拽住抹额一扯,只觉忽然间天地翻覆,身体悬空,似乎被扔进了一处五彩光芒的管道中,四方不辨,只是一股脑儿地往下坠。

 

“啊——,好重呀,看不出来,蓝湛你瘦归瘦还挺有分量呀。”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感觉,竟然是魏无羡!

蓝忘机连忙起身,只觉得后背一片火热,赶紧往一边躲开。

魏无羡慢腾腾地爬起来,一边扶着腰,一边哼哼:“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腰被你压断了——我都给你当垫背了,你还不理我,难道还在为前几天抹额的事儿生气吗?”

“压断个屁!”江澄在后面顺势给了他屁股一脚:“魏无羡,你又搞什么鬼,这里是什么地方?”

魏无羡冤死了,“我哪儿知道,你看,那不是金孔雀吗,是不是他报复我上回打他整我们?”

一旁刚爬起来的金子轩兜头就是一顶黑锅,气不打一处来:“胡说八道,谁那么小心眼?”

“等等,等等,小心脚下!”魏无羡使劲儿摆手,拦住要冲过来的金子轩:“那不是聂家的二公子么?你可别把他踩了!”

四人凑近一看,果然,呈大字型摊在地上昏迷着的果然是聂怀桑。

这下好了,聂、金、蓝、江四大家族的小辈儿同窗聚集齐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魏无羡摸着屁股四处打量:“难道我们被绑架了?喊救命有没有人来救我们啊!”

蓝湛早已整理好衣物,看起来还是一贯的端正整齐,他摇头:“非现世之地。”

魏无羡也知道,这儿看起来是一片整整齐齐的草地,草儿不过手指长短,生着许多怯生生的小花儿,看起来极为可爱,偏偏无日无月,连只蚂蚱蚂蚁也不见,白茫茫的光源也不知从何而来的,规规矩矩的点亮了三十丈左右的一个圆圈。圆圈之外便是一片黑暗,他们这些人倒像是被扔进了一处直上直下的深洞里一般。

魏无羡使劲儿戳了戳聂怀桑,聂怀桑仍是死人状,他眼珠一转凑过去大喊:“你大哥来啦!”

聂怀桑腾地跳了起来:“大哥,大哥我在练刀呢!没有偷懒!”

“哈哈哈——”魏无羡捧腹狂笑,聂怀桑看到是他才松了一口气。

“无聊!”蓝湛一甩衣袖站的离魏无羡远远的。

 

魏无羡是个最是好奇胆大的人,走到一处边缘处就要往外探手,江澄连忙拦住:“这是什么地方你都不知道,就敢胡来,也不怕丢了你那爪子!”

聂怀桑从乾坤袋随手摸出一本书:“魏兄,先用这个试试。”

魏无羡一看,居然又是本春宫图,他想起当日逗小古板的好玩,忍不住冲着蓝忘机晃了晃,惹得人家冷了脸,才把书伸出光圈之外。

出乎意料,书本没半点事,反倒是光圈往外扩了一小块儿。

“咦?”魏无羡觉得好玩,顺手深长胳膊顺着画了半圈,果然,光圈又扩大了。

他试着往外走了两步,没错,顺着他的脚步,黑暗缩小,光源点亮。

“这地方只要我们走过就会变亮,真是有趣,不知道这地方多大,江澄,聂兄,快来试试,可好玩了!”

江澄和聂怀桑被他拉着一块儿往外走,果然,并无危险,还多亮了三十丈,把一个圆圈变成了一个大水滴。

蓝忘机在后面抽出避尘,提醒道:“戒备!”

 

江澄见了,也拽住魏无羡,“这不知是什么鬼地方,你把随便拿出来!”

魏无羡撇撇嘴,跟着从乾坤袋拿出剑来,却见聂怀桑苦着脸:“魏兄,我没带刀呀,待会有危险,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嗨,聂兄啊,你那刀带不带都无所谓,反正你身上十个八个的护身仙器呢!放心,万一有危险跑快点比别的都强!”魏无羡拍拍他肩膀传授秘诀。

聂怀桑不爱刀道是出了名的,功课也稀里糊涂,在云深不知处呆了三年还没毕业,别人提起来都要笑,偏偏他自己倒是不以为耻,跟历年来修学的世家子弟都混得不错,以前跟魏无羡也玩儿的特别好。眼看蓝忘机和金子轩另外寻了方向去了,他却跟着江家的师兄弟走了,这一行人,便分做了三波。

 

他们在这儿乱走乱闯,外头蓝家也急坏了。

泽芜君和蓝启仁被紧急传讯召回,回来后才知道蓝忘机突然不见了。他们检查过那片草坪,没发现半点怪异。

直到有人禀告,兰室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五彩光芒的圆形光镜,不光蓝忘机出现在里面,竟然连金、聂、江家子弟也在!

蓝启仁立刻意识到这怕是一场机缘,他立刻下令封闭了兰室,并且公告蓝氏二公子下山除祟了,私底下却秘密传讯其他几家,江枫眠和金光善当天就从云梦和兰陵赶来了姑苏,就连聂明玦当天晚上也到了。

这些家长们用各种法子检查了这光镜,却发现不可触摸,但是点到自家弟子却可以分出一块小小的光镜出来,却是只照着孩子身周一丈左右的情形,连声音都传了出来。

各大家主连忙也跟着把自家子弟的小光镜分出来,蓝家安排众人坐下,大家看孩子们一个个完好无损,暂时都放下了心事。

“这看起来非现世之地。”蓝启仁摸着胡子,他看着大光镜,蓝曦臣却分出一面小光镜在身侧看着弟弟。

“不错,从未听说过这等异事,也不知是不是机缘。”江枫眠见儿子和弟子两人依旧打打闹闹,有些安心。

“机缘还是祸患却不好说,还是要把孩子带回来才是。不知蓝家可有过记载?”金光善口气不善,明摆着让蓝家想办法。

聂明玦皱着眉,看自己弟弟胆小如鼠地跟在后头,实在恨铁不成钢。

 

少年们可不知道他们正在被家长们盯着,他们也不知害怕,只管往前走,走了一百多丈才发现他们是在一片树林的空地中。

这里的树林十分高大,各种树木杂处,有北方的松柏,也有南方的桑树,季节看起来也不一样。

魏无羡发现了一片桃林,这桃林古怪地很,桃树上桃花灼灼,开得粉色霞光一般,偏偏花里还藏着拳头大的桃子,这些桃子也都红扑扑的,也不知究竟是春天还是夏天。

魏无羡见到桃子就饿了:“哎,本来就是吃饭的时候了,你们饿不饿?”

江澄拦住他:“这都不知道什么地方你就要吃,没看这桃子怪得很,小心毒死你!”

魏无羡还是不死心,捡着大个红透的桃子摘了几十个,脱下一件衣服裹了,振振有词:“要是我们出不去总不能饿死吧,我拿着,等饿得受不了就毒死自己。”

江澄拿他没办法,聂怀桑拦住他们:“咱们别走了,再走喊人他们也听不见了,不如回头去看看,看看他们遇到了什么。”

这话有理,众人便回头。

 

不想金子轩和蓝忘机回来的比他们还早,魏无羡拎着桃子跳了过去:“蓝湛,蓝湛,桃子吃不吃?”

蓝湛清浅的瞳孔在他身上一转,丢给他老话一句:“不吃。”

魏无羡也不在意,“我们那边是一片桃林,花开得漂亮果子也多,我摘了好多。你们那边呢?”

“浅河。”

“有河?那有没有鱼?我们去捉鱼怎么样?”

蓝忘机尚未答话,金子轩一声嗤笑:“不是桃子就是鱼,我可是遇到走尸了!那走尸也没什么,我一剑也就杀了。”

 

这边金子轩吹嘘,兰室中,金光善也颇为满意地点头,他这么多年始终未曾认一个私生子回来,除了迫于夫人的压力,也是因为这个嫡子极其优秀,给他争面子。

 

魏无羡冷笑一声:“走尸有什么稀奇,都这么大年纪了,猎个走尸还拿出来夸耀,以前夜猎一次也没杀过?”

金子轩涨红了脸,他刚刚杀的的确只是一个低阶走尸,一般入门弟子都不在话下,就是身强体壮的凡人也能干掉,确实不值一提。

他一时词穷,伸手掏出一物来,“那个走尸消失后还落下这样东西,难道是一般走尸?”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包裹在一块丝帕中的方块儿,这方块儿晶莹剔透,闪烁着五彩毫光,其上雕刻着一朵金星雪浪,正是金氏的家徽。

魏无羡见他用丝帕不直接用手,想来怕是有异。

“这是什么东西?”他好奇想去戳一戳,金子轩劈手夺过,却恰好按在那牡丹上,方块儿一闪化作一块极大的光镜,上头光影闪烁,却是以前他们打架的情形。

 

【以下引用原文】

云深不知处内,有一堵长长的漏窗墙。每隔七步,墙上便有一面镂空雕花窗。雕花面面不同,有高山抚琴,有御剑凌空,有斩杀妖兽。蓝启仁讲解道,这漏窗墙上每一面漏窗,刻的都是姑苏蓝氏一位先人的生平事迹。而其中最古老、也最著名的四面漏窗,讲述的正是蓝氏立家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

  ……这四面漏窗分别正是“伽蓝”、“习乐”、“道侣”、“归寂”。

  这么多天来难得讲了一次这样有趣的东西,虽然被蓝启仁讲成干巴巴的年表,魏无羡却终于听了进去。下学后笑道:“原来蓝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可他家先祖这样一个人物,怎么生得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后人?”

  众人也是料想不到,以古板闻名的蓝家会有这样的先祖,纷纷讨论起来。讨论讨论着,中心便歪到了“道侣”上,开始交流他们心中理想的仙侣,品评如今闻名的各家仙子们。这时,有人问道:“子轩兄,你看哪位仙子最优?”

  ……

  另一人道:“这个你就别问子轩兄了,他已有未婚妻,肯定答是未婚妻啦。”

  听到“未婚妻”三字,金子轩嘴角似乎撇了撇,露出一点不愉快的神色。最先发问的那名子弟不懂察言观色,还在乐呵呵地追问:“果真?那是哪家的仙子?必然是惊才绝艳的吧!”

  金子轩挑了挑眉,道:“不必再提。”

  魏无羡突然道:“什么叫不必再提?”

  ……

  金子轩傲慢地道:“‘不必再提’这四个字很难理解吗?”

  魏无羡冷笑:“字倒是不难理解,不过你对我师姐究竟有何不满,这倒是难以理解了。”

  旁人窃窃私语,三言两语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那几句,无意间捅了一个大蜂窝。金子轩的未婚妻,正是云梦江氏的江厌离。

……

金子轩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她究竟有何处让我满意?”

  江澄霍然站起。

  魏无羡把他一推,自己挡到前面冷笑道:“你以为你自己又多让人满意了?哪儿来的底气在这儿挑三拣四!“

  因为这门亲事,金子轩对云梦江氏素无好感,也早看不惯魏无羡为人行事。况且他自诩在小辈中独步,从未被人这样看轻过,一时气血上涌,脱口而出:“她若是不满意,你让她解了这门婚约!总之我可不稀罕你的好师姐,你若稀罕你找她父亲要去!他不是待你比亲儿子还亲?”

  听到最后一句,江澄目光一凝,魏无羡怒不可遏,飞身扑上,提拳便打。金子轩虽然早有防备,却没料到他发难如此迅速,话音未落就杀到,挨了一拳,登时麻了半边脸,一语不发,当即还手。

 

这段光影放完,光镜化作星星点点的光屑,飞旋消失。

魏无羡又提起火气,不善地瞪着金子轩,聂怀桑一见连忙拉着他走:“魏兄,你不饿吗,我快饿死了,走走走,我们去河边洗桃子吃去。”

他又捅一捅江澄,江澄也拉着魏无羡,当年因此事金子轩脸被打肿了半边,自己也趁机下了两记黑脚,后来魏无羡不但因此事被蓝家退学,金江两家还解除了婚约,江澄不愿再提此事,也不想在这陌生之处再闹起来,就跟聂怀桑一左一右夹着魏无羡往河边去了。

 

这段光影,不光弟子们看到了,连外头的家长们也看到了。

蓝启仁也颇为恼怒,魏无羡就是祸头子,当年他以为也是他起的头,没想到一向表现还不错的金子轩如此失礼,随口非议女子,甚至挂连长辈!当初真是处置地太轻了!

金光善一脸若无其事,反正婚约已经解除,他们是男方,并无太多顾忌。

江枫眠叹了口气,为了这桩婚约,虞夫人跟他大吵一架,现在这事还是提不得的,如今看来,金家小公子如此不满,为人矜傲,便是婚约成了,怕是厌离的日子也未必美满,自己和虞夫人婚姻不顺,如何能让女儿重蹈覆辙?婚约解除了说不定还是一桩好事。

 

 

光镜里,魏无羡已经被拉到了河边。

聂怀桑拉着他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揉着肚子道:“魏兄,你饿不饿,我真是饿了。”

如今早过了吃饭时间,都是肚子能吃下一头牛的时候,哪个不饿?

大家凑在一起翻找乾坤袋,不过是些点心蜜饯,哪里能填得饱肚子?

“不是真要吃这怪怪的桃子吧?”江澄翻看那极其漂亮的桃子,心里头犹豫不决。

魏无羡把靴子一甩,“守着河还能饿死不成,我下去抓鱼!”

 

这条河看起来很浅,其实挺宽的,两岸花木夹杂,水声淙淙,河底是圆润的鹅卵石,一眼见底,上游仍是一片漆黑,往下游看去也只有短短一段,想来蓝忘机并未走远。

魏无羡踏进河里,发现这河水挺怪,河边的确是很浅,越往里越深,他用剑试探一下,河中间生着一丛丛的水草,竟然探不到底!估计那衣冠楚楚的蓝湛根本没下河,所以才说是浅河。

这河水的确清澈,却没看到一条鱼,他淌水走了一段,怪了,竟然真的没有鱼!

“魏无羡,你赶紧上来吧!小心水鬼拖了你!”江澄将手拢在嘴边喊了一嗓子,魏无羡刚要回嘴,却觉得腿上一沉,却是被什么捉住了!

“江澄你个乌鸦嘴!”魏无羡一声高喊,人已经栽进了河里。

河中间水草茂盛,却是连人影也看不见了。

江澄慌了,高喊:“魏无羡!”一边御剑冲了过去,他在河中水花扑腾的地方徘徊,准备随时救援。

魏无羡在云梦长大,水性数一数二,就连水鬼也敢直接下水去捉,就算遇到什么棘手的怪物,必然也能挣扎一二,江澄在水面给他掠阵,准备万一不支就救人。

聂怀桑在岸上高呼:“魏兄,江兄小心啊!我去报信,让他们来帮忙!”

 

不过片刻,只见一道冰蓝光芒闪过,却是蓝忘机御剑飞来。

蓝忘机刚过来,便见魏无羡从水中一跃而起,顺便剑上串着两只水鬼,被他硬是拽到了岸上。

那两只水鬼显然被折磨地不轻,一上岸便化光而去,留下一尾鲜鱼和一个五彩的小方块。

这两样东西都虚虚地悬在空气中。

魏无羡好奇极了,伸手点了点,那鲜鱼和方框便由虚化实落在他面前,鲜鱼既肥且大,在草地上蹦跶了几下,那小方块也是五彩的,其上却背对背雕刻了卷云纹和九瓣莲。

“魏兄厉害呀,这水鬼竟然化光而去,还能落下鲜鱼!这鱼好肥,我们烤来吃吧!”聂怀桑搓手,对着大鱼流口水,明显没把那些怪异之处放在心上。

金子轩也赶来了,不过他来晚了,连水鬼的影子都没瞧见。

魏无羡也是心大,嬉笑着立刻便想砍柴生火,没想到,仙剑砍在树上,连个白印都没砍出来。

“不是吧,难道要吃生的?”聂怀桑蔫了。

 

“还是看看这方块里面有什么?”魏无羡举着便来找蓝忘机:“蓝湛,你按一下。”

蓝湛看了他一眼,却没反对,伸指点了一下卷云纹。

没反应。

魏无羡挠挠头,难道要一起才行?他用手抵住九瓣莲,喊:“蓝湛,快,再来一次!”

蓝湛有些无奈,还是伸出手抵了上去,方块儿一闪,光镜再次展开。

 

【以下引自原文情节,有改人称】

月色清朗,白墙乌檐。

墙头上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系着红色发带的脑袋,正是魏无羡。

他爬上墙头,刚刚迈过一只脚,就听得人说:“夜归者未过卯时末不允入内。”

这声音清清郎朗,他探头一看,那人一身白,带条抹额,极其俊俏,背着把银色的剑,正是蓝湛。

蓝湛冷冷瞪着他跨进墙里的那条腿,送他三个字:“收回去。”

魏无羡无语,这要怎么收,收回去他就跌下去了好嘛?

蓝湛又看到了他手上的酒坛,抬腿轻飘飘地一下子掠上了墙,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魏无羡嬉皮笑脸:“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翻了个白眼,反问:“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蓝湛有些生气,便要他去看山前的规训石。魏无羡不理:“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反正我不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魏无羡趁机要溜,蓝湛反身出剑拦住,两人便打了起来。两人身手相当,一个不当心就打翻了一坛天子笑。魏无羡也生气了,叉腰道:“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就当着蓝湛的面把剩下的一坛酒一口喝干净了。

这等嚣张行径,蓝湛如何能忍,他拔剑出鞘,两人已经打在了一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蓝启仁指着光镜里的两人气得颤抖,幸亏把魏无羡赶走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得意弟子蓝忘机都要被带坏了。

江枫眠有些抱歉:“阿婴这孩子一向性子活泼,多有得罪了。”

 

不管大人怎么看,光镜里的少年们可是看得很欢乐,就连金子轩都憋不住笑。

魏无羡更是插着腰哈哈大笑:“蓝湛,蓝湛,你得赔我一坛天子笑,如今大家都看到了,你可不能抵赖。”

聂怀桑唯恐蓝忘机恼羞成怒,连忙用扇子挡住差点笑裂的嘴角,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有,叮铃——一声。”

魏无羡回想一下,好像的确有:“是不是像是铜钱落下的声音?蓝湛你有没有听到?”

蓝湛点了下头,“嗯。”

聂怀桑把扇子一合,“这地方古怪的很,随便采桃子,却无法砍树,杀走尸和水鬼居然能收到鲜鱼,还有那个声音,我想这里的规则是不是干掉邪祟就可以换成物资,那种小方块就像是钱,我们攒够了就可以出去了?”

魏无羡一拍他肩膀,赞同道:“不错,摘桃子不会毁坏桃树,就允许,砍树就破坏了这里,就不行,其他东西要靠杀邪祟来换,可以呀聂兄,你这想法很靠谱啊!我们不如试试如何?”

蓝湛也点头赞同,这四人便合为一边,一起捉水鬼,金子轩却不愿和他们一处,自己去杀走尸了。

 

光镜外,金光善眼看聂、蓝、江三家子弟合作,却把他儿子扔在一边,心里不满,却对聂明玦道:“令弟聪明敏锐,可惜别人得了主意倒让他落了空。”

他这话刚刚说完,只见魏无羡直接下水活捉了两只水鬼打得半死不活扔在聂怀桑脚边喊道:“聂兄,你也杀两只,否则万一每人必须要杀怎么办?”

聂怀桑点头,侧着脸,拿着魏无羡的随便勉强戳了几剑把水鬼戳死了,得到了几只鱼虾和一桶清水。

光镜外聂明玦面沉如水,对江枫眠点头道谢,然后吩咐:“等二少爷回来,告诉他每天的功课我亲自检查!”

金光善刚刚挑拨完就被人打脸,亏他素来心机深沉,倒也不露声色,可心里却给魏无羡这个敢打自己儿子又打了自己脸的小子狠狠记上一笔。

 

光镜里,大家捉了一会儿水鬼,也发现了许多规律。

小方块儿似乎很难得,只有金子轩杀第一只走尸和魏无羡杀第一只水鬼的时候有;

一般的水鬼的收获,有鲜鱼,大虾,菱角,莲蓬,荷叶之类的水产,也有带着水桶的清水,只有江澄得了一颗发光的珍珠;

水鬼是顺着河道从下游过来的,越往下,水鬼越多,也越厉害。

 

杀了片刻,新奇感过了,众人又饿了。

尤其是守着这么多好吃的,只能看不能吃可太痛苦了。正在此时,金子轩御剑过来了。

魏无羡看了一眼聂怀桑,他连忙喊冤:“是蓝忘机通知他的!”

蓝忘机点头,“不明之地,合作为上。”

说来奇怪,明明蓝湛话少得很,魏无羡却很能听得进他的话,闻言便默认了,不去找茬了。

金子轩杀了不少走尸,他也未曾打到新的小方块儿,不过得到了许多柴火、木杆、板栗、野兔、野鸡,两边合在一起,总算是能吃一顿饭了。

 

这些世家子弟有什么厨艺可言,魏无羡杀鱼宰鸡倒是一把好手,可真要上手烤却被江澄赶到一边,真让他动手那纯属是浪费材料!

聂怀桑也不会,不过他会背菜谱,一本正经地纸上谈兵,看起来挺像一回事的。

金子轩更别提了,除了能帮忙添点柴火,一点用处没有。

反倒是蓝忘机出乎意料,他聪明的很,直接把木柴批成木签子,把鱼、鸡、兔切成肉片穿上去,虾也一只穿一串,肉薄易熟,开始操作时焦了几串,后来就有模有样了。

蓝忘机这招的确好,江澄把手上烤地半生半焦的整只鸡一扔,重新找了只兔子片了。

就连金子轩也能自己穿了虾烤来吃了。

蓝忘机不舍得用仙剑,他用的是随身带的匕首,魏无羡脸皮厚得很,凑过去帮人家切了满满几张荷叶的肉片鱼片,还特别殷勤地帮忙穿成串儿放在蓝湛身边。

蓝湛目不斜视,魏无羡也不好意思去抢,偏偏江澄烤的总是过头,一股糊味儿,他只好拿了一桶清水洗桃子,打算拿桃子莲蓬菱角充饥。

面前忽然递过一把木签子,上面穿着几只大虾还有几串肉片,烤得略焦,但却散发着诱人的茱萸味。

这茱萸和野葱还是魏无羡在河边发现的,采了一大把回来调味,是他们仅有的调味品。

魏无羡抬头一看,竟然是蓝湛。

他就着人家的手,张口咬了一口肉串,露出大大的笑容:“哇,味道真不错哦,蓝湛,你怎么这么厉害!谢谢呀,我请你吃桃子,哝,我洗干净了,可甜了。”

蓝忘机接过桃子,想说什么又没说,转身走了。

江澄凑过来:“喂,他给的你也敢吃,没给你下毒吧?”

魏无羡一把推开他:“去!蓝湛才不会呢!我这么人见人爱还有人下毒?”

这下开了头,魏无羡就蹭过去等着吃,不过聂怀桑这个厚脸皮的竟然把他串好的串儿都偷了一大把!

哎,也不能眼看着他饿死吧!魏无羡只能不计较了。后来连江澄都来偷,金子轩也不端着了,魏无羡气得很,可又觉得不该让蓝湛去切肉放血的,一赌气又串了几个荷叶的。

 

大家都饿了,对付着熟了就能咽下去,这里虽然怪了点,但不论是鱼肉还是水果,味道都是上上之选,他们吃得欢乐,倒是看得光镜外的家长组,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江枫眠心里头打定主意起码让孩子学会一两招厨艺,起码别要么吃坏肚子要么饿死吧。

 

吃过饭,大家暂时没头绪,只好继续杀怪。

这会儿大家合在一处,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杀到了下游一处水潭处,这水潭位于河道一侧,正在一处峭壁下方,峭壁处有许多半露在水上的洞口,看起来阴森森的,煞气十足。

“妈呀,这是水鬼的老窝不成?”

魏无羡躲在草丛中咬着牙道,这儿的水鬼和河道那些可不同,机灵的很,一上就一窝,刚刚凑近就会被发现。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水鬼,我们一人得杀十个八个才行吧?”江澄也目瞪口呆。

聂怀桑摇摇扇子,“不能硬来,江兄魏兄能一个顶十个八个,我可就完蛋了。”

 

“胆小鬼。”金子轩开口讥讽,魏无羡可不惯他毛病,冷笑一声:“你行你上啊!”

金子轩赌气御剑直冲水潭,众水鬼骚动,但金子轩站在空中,水鬼拿他没办法。却没想到,峭壁处的一处洞穴里突然探出一只大号水鬼,一扬手,便是一只水箭冲向了金子轩!

这水鬼竟然会法术!

金子轩也吓了一跳,身形一歪,仙剑下落,水里的水鬼竟然叠起来捉他,蓝色剑光一闪,却是蓝忘机催剑来救,江澄的三毒也飞了过去,一剑斩断了十几只手腕。

那洞中的大水鬼现了身形,又是一记水箭,却是要逼得金子轩下落水面。红光一闪,魏无羡的随便已经扎了过去,那大水鬼好生狡诈,往水里一扎,便躲过了飞剑。

金子轩得三人相助,立刻升高往岸边飞来,江澄帮他断后,三毒舞得风车一般。

可那只大水鬼却是不依不饶,魏无羡恼了,大喊一声:“蓝湛!”

两人并未商议,却心有灵犀地一个诱敌,一个催剑入水包抄,魏无羡的随便极其灵活,他眼睛又尖,片刻间已经绕着那大水鬼扎了十几下,刺得它如同个草把子一样。蓝湛的避尘伏在水底,看准机会,自下而上,一剑把那大水鬼从水底穿了上来,他御剑升空,那大水鬼离了水就像是失了水的活鱼,疯狂挣扎,魏无羡的随便趁机往脖颈的要害处一割,直接把它的头颅割了下来!

两人这番操作兔起鹘落,待到大水鬼化光而去,一只五彩方块和一个大包裹落了下来,聂怀桑才喝彩叫好。

 

金子轩有些尴尬,却不曾多言,可光镜外的金光善却是把那个激自己儿子进入险地的魏无羡又记了一笔。

“江宗主,你这个大弟子可真是了不得,怪不得你偏爱他尤胜亲子啊,的确出众。”

江枫眠心里明白的很,他摇头道:“阿澄能记得援手同伴就很好,阿婴性子太分明了,倒是蓝二公子确实沉稳有度,资质出众。”

金光瑶听他提起江澄帮助金子轩的事,也不好多说,便跟着夸了几句蓝忘机。

蓝忘机表现的确出色,蓝启仁也颇为自得,只是心里盼望,要是离魏无羡那个祸头子远点就更好了。

 

光镜里,那小方块儿看起来比之前的更大一些,上面刻着九瓣莲和卷云纹,魏无羡连忙招手喊蓝湛,两人一同抵上去,光镜展开,却传来一阵笛声。

【引自魔道祖师第二季主题曲    忘羡】

飞花连碧 风流忆年少  姑苏又泛春潮

群峰隐隐云深处   延绵自有相思道    人虽去 冰心未销

雨过枇杷俏   竹篙略挑随手抛 谁接着

个中酸甜 日后都付一笑

原来 陈情俱是旧人    撩动 心事如何能避尘

与你 一曲吹彻欢同恨

千帆过还天真

道说随便 意气何逍遥   身后却是滔滔

烟水迢迢共轻舟   云萍灯火接天照

忽醒来 不是他宵

尘世三千条   不及半坛天子笑 谁醉倒

停弦忘机 情动却难知晓

原来 再逢只需一瞬  过往 在意何必处处闻

与你 话尽生死酒尚温

十年梦未觉冷

原来 陈情俱是旧人   撩动 心事如何能避尘

与你 一曲吹彻欢同恨

千帆过还天真

竟然是一支曲子!而且还是写他和蓝湛的!

里面不但有以前他和蓝家人除水祟的事儿,还有他们长大后的模样,难道以后蓝湛真的和他作朋友了?

魏无羡转头去看蓝湛,没想到蓝湛竟然神色恼恨,不是吧,和他做朋友有这么不开心吗?

 

还没等他抓着蓝湛问个明白,只听得叮铃——一声,天旋地转,他又回到了云梦!

 

————————————不知何日的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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